季信燃看着她娇艳的脸蛋,出落得越发曼妙的身姿,心中的爱火燃烧得更加猛烈了。
''遥遥,你是怎么想的?''季信燃问苏遥。
其实他已经知道答案了,但他不死心。不亲耳听到苏遥拒绝,他不甘心。
''我没想法。''苏遥冷静地与季信燃对视:''我们不合适。''
季信燃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真的听到这句话,他的心情还是变得更加黯淡了。
''是因为我的家人吗?''他直言不讳地问苏遥。
苏遥也很直接地点点头:''对。所以,你别再来家里找我了。不然,我们之间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了。''
季信燃的一颗心仿佛泡在碱水里,又苦又咸。
他看着苏遥,心中千言万语,却都因为她的冷脸无法说出口。
她说得很明白了,如果再纠缠,就连朋友也没得做了。
倔脾气,从来不会迂回,不会委婉的苏遥,向来说到做到。
季信燃没有再说话,默默站起身,他对苏遥点点头:''打扰了。谢谢你们的招待。帮我跟你姐说一声叨扰。''
说完,他转身朝门口走去。
背影落寞,却依旧孤傲挺拔。
在门边换鞋的时候,季信燃无意中看到,鞋柜上有一本杂志,杂志名是《孕妈妈指南》。
孕妈妈?崔艺芯怀孕了吗?孩子是谁的?秦舜锡,还是秦俊延的?
季信燃心里念头一转,却并未多想。
关门的瞬间,他又扭头看了一眼苏遥。
苏遥站在沙发边,乌黑长发,白皙脸孔,一双眼睛正定定看着他。
他还没来得及对她笑一下,门已经合上了。
听到门响,崔艺芯冲了出来:''季信燃呢?走啦?''她问苏遥。
苏遥点点头:''嗯。他让我替他谢谢你的招待。''
崔艺芯怔了怔:''你是怎么把他弄走的?我看他很想跟你和好呢!''
苏遥的神情终于露出一点失落,她摸摸小腹:''我只跟他说了一句话,如果他再来找我,我们就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了。''
''然后他就走了?''崔艺芯竖竖大拇指:''遥遥,其实你们俩挺配的。一个傲娇,一个骄傲。两块茅坑里的石头。一样又臭又硬。天生一对呀!''
''幸好他站起来就走,否则,我会鄙视他的。''苏遥轻声道:''我讨厌死缠烂打的男人。''
''死缠烂打的男人才会哄人啊。''崔艺芯的心情也有点低落了:''有些男人,你把刀架到他脖子上,他也不会说半句甜言蜜语的。跟这样的男人谈恋爱,才叫憋闷。''
苏遥知道她说的是谁,轻轻抱了抱她:''过去的已经是过去了,我们都要向前看。''
''嗯。向前看!''崔艺芯单手握拳举过头顶,做鸡血状:''做更好的自己,睡更好的男人!''
苏遥扑哧一笑:''你就这点出息!''
''那不然怎么说?''崔艺芯扑闪着大眼睛开始跟妹妹卖萌。
''做更好的自己,看更美的风景!''苏遥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,亮晶晶的。
''喝最烈的酒,日最野的狗!''崔艺芯哈哈大笑接了一句。
苏遥一脸嫌弃:''你……你可真粗俗!''
''嘿嘿,这就是我的迷人之处!''崔艺芯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,一脸的得意。
苏遥微笑不语。这样笑眯眯,开着玩笑的崔艺芯,确实迷人。
''遥遥,你知道你哪里最迷人吗?''崔艺芯问妹妹。
苏遥伸手捏成娇滴滴的兰花指,用华丽的舞台动作缓缓抚过自己的脸颊:''可能是我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吧。''
''哈哈!''崔艺芯大笑:''不!你最迷人的地方,是你的积极乐观。遇到最糟糕的事,也只哭三天。三天之后,就满血复活。''
''是吗?怎么我听着像是在骂我没心没肺?''苏遥故意皱起眉头。
''哈哈……''姐妹俩相视大笑。空气欢快,暖融融的。
门外,季信燃靠在墙边没走。
和苏遥只隔着一道门,看到的是她看到的世界,呼吸的是她呼吸的空气。这样的感觉,让他贪恋。
门内传来隐隐约约的笑声--姐妹俩好像特别愉快的样子。
季信燃苦笑一下。他心碎失落,满腔愁绪无处排遣,那丫头却笑得开心欢畅,显见没把他放在心上。
看来,要追回苏遥,他要走的路还很长,很长。
……
姜家。
姜悅正在画室画画,佣人轻轻敲了敲门,进来了。
''二小姐,杜小姐来看你了,就在客厅里,您是下去见她,还是请她上来?''佣人毕恭毕敬地问姜悅。
''哪个杜小姐?是杜念蕙吗?''姜悅紧张地扭头,看着佣人。
''是的。''
''不见!''姜悅笑得有点邪恶又有点心虚:''你就跟她说我不在。''
''好的。''
''杜小姐,我们二小姐不在。''佣人走下楼,客气地对坐在沙发上的杜念蕙说道。
杜念蕙穿着蓝灰色大衣,头发长长了一点,刘海耷拉在眼睛上,眼神看上去有些瘆人。
''是吗?''杜念蕙笑得泰然自若:''我刚才还在朋友圈看到小悦晒的画作,她应该在画室里吧?''
佣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:''真的不在,杜小姐,我……''
佣人的话还没说完,杜念蕙已经站起身,朝二楼走去。
''哎哎……''佣人伸手想拦住杜念蕙,却被她一挥手猛的推开。
佣人蹬蹬蹬后退了好几部才稳住了身体,她惊讶地看着杜念蕙,一时竟忘了叫人。
杜念蕙跟二小姐是闺蜜,两人好得穿一条裤子。看今天这样子,两人怕是闹矛盾了。
杜念蕙身高腿长,几步就走到楼梯上,眼看就要上二楼了,佣人终于反应过来,朝楼梯跑去,边跑边喊:''杜小姐,我们二小姐真的不在,你不能上去!''
杜念蕙理都懒得理佣人,她昂着头,挺着胸,气势十足地朝姜悅的画室走去。
画室的门本来就开着,姜悅听见了模糊的吵嚷声,皱了皱眉,这帮佣人真没用,麻利地把杜念蕙赶走不就行了,怎么还吵起来了?
她烦躁地放下画笔,想去关门,刚走到门口,眼神对上了杜念蕙冰冷的双眸。
姜悅还没想好该做什么表情,''啪''的一声,她脸上已经挨了一耳光!
''杜……''姜悅大怒,捂着脸正要跟杜念蕙理论,杜念蕙又抬手扇了她一耳光。
姜悅眼前金光直冒,看着杜念蕙阴鸷的脸,她的战斗力一下子变成了负值。
她一边后退,一边扯着嗓子开始喊佣人:''快来人啊!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赶出去!''
听见姜悅的喊声,杜念蕙眼神更冷。
她抬起脚,一个高抬腿,狠狠一脚踹到姜悅的肚子上!
杜念蕙穿了一双尖头鞋,鞋头还是金属的,她又使了全力,这一脚重重踹过去,姜悅整个人差点没飞出去,一头栽倒了墙边的沙发里。
已经听见佣人扑踏扑踏上楼的声音了,杜念蕙很淡定地从自己包里拿出一把美工刀,狠狠朝自己手臂上刺去!
她的动作很果断,很决绝,仿佛那根本不是她自己的手臂!
''啊!''发出尖叫声的人不是杜念蕙,是姜悅。
她瑟瑟发抖,脸都吓白了:''疯子!杜念蕙,你这个疯子!''
鲜血渗透了衣袖,白色的薄衫,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。
杜念蕙走近几步,将美工刀塞进姜悅手里,捂住自己的手臂,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。
''啊!''姜悅又是一声尖叫,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扔掉了手里的美工刀。
这一幕,被刚赶到画室的佣人们看个正着。
''小悦!你,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''杜念蕙眼中噙着泪水:''我们认识10年了!10年啊小悦!你被人下药跟男公关发生了关系,这件事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!你怎么会不相信我,反而去相信一个男公关呢?''
佣人们面面相觑。
''闭嘴!你给我闭嘴!''姜悅气急败坏地想要阻止杜念蕙,拽个一个佣人吼道:''还不快赶她走!''
杜念蕙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:''我们十年的友情,小悦,你说我怎么会害你?我有什么理由害你?''她闭上眼睛喃喃自语:''十年,就这么完了。小悦,我们的友情,已经死了。''
杜念蕙最后一句话说得情真意切,那份悲痛和失望,影后级的演员也演不出来。
再配上她流血的手臂,整个人看上去又可怜又委屈。
姜悅还在怒吼,佣人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推了资格最老的一个上前劝姜悅:''二小姐,杜小姐的手臂……要不要先包扎一下?''
''包什么包!那是她自己扎的!这个疯子!''姜悅气得打佣人的头:''赶她走!''
''不用你们赶,我自己走!小悦,你用刀子刺伤我,我不怪你,你……''杜念蕙凄凉地笑了笑:''你和男公关的事,我会保密的。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。再见!''
''你还说!你还说!''姜悅一张脸气得通红。
杜念蕙真是太阴险了,佣人们人多嘴杂,她偏偏故意一遍又一遍地提这件事,还用苦肉计骗得所有人都同情她。太无耻了!
安然无恙地走出走出姜家,开车走了好几条街之后,杜念蕙停下车,从胳膊上扯下一个被刺破的血包,面无表情地下车,把干瘪的血包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。
刚才力度还是没把握好,刀子刺深了一点,皮肤到底破了一小块。杜念蕙从储物箱里拿出一块创可贴,贴在伤口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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